第四十九章 调查 (1/2)

“好吧…”项羽也不逼迫他：“我给你带五千人并入沛公麾下，至于后面要怎么得到他的信任就靠你自己了。”

“听说，齐国的使臣高陵君来彭城了？”凌展见项羽不追究，急忙岔开话题。

“来见怀王，顺便为救赵之事举荐了一个人。”项羽显然被他问到愁处，不由得眉头紧锁。

“宋义？”

“你如何得知？”项羽惊讶。

“听说此人心胸狭隘贪生怕死，实难成将才。少主若为他所累只怕救赵一事不战自败。”凌展心中明白，这个宋义不过是来打酱油的，被项羽砍脑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干脆顺水推个舟。

“哼，怀王之心我如何不知。”项羽冷笑道。想来怀王趁着项梁刚刚战死，项羽尚未亲身立起大事之前先找来个宋义压他一头。

“必要的时候…”凌展单手在脖颈上一笔划，项羽知会得点了下头。

“另外，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樊哙的下落…不管生死。”

“不管生死？”凌展不太理解项羽的意思。

“他生，盱眙之事必见分晓；他死，那就可以确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沛公刘季…”

“少主，您一定要追究盱眙的事到底么？”凌展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似乎有一种奇妙的第六感，这件事的背后应该是项羽不愿知道的真相。

凌展将要到刘季麾下与他们一同进军函谷关的事告诉了韩信，希望他与自己一同前往。但韩信对之前盱眙的事耿耿于怀，他表示若无真凭实据证明屠城之事是栽赃，他宁愿不要为一个潜在可能的暴君效力。凌展心想：如果能跟他一起找出失踪的樊哙，那所有的矛盾不就都解决了么？

韩信却觉得他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偌大一个彭城，找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就算大海里捞针也得大海里有针才行啊！

但任何一件无头公案总有突破口的，凌展觉得关键点依旧在秦晓遇的身上。

那边的中军营里钻出来个气呼呼的将军，年纪四十上下，黑面虎须。

“那不是周将军么？”旁边有士兵在议论。

“可不是嘛！听说他刚才和龙将军争吵了起来呢。”

“是为了他那远方亲戚张侃吧。”又凑上来个小个子士兵挤眉弄眼道：“跟龙将军从盱眙突围回来的人不过七八百，名册上说张侃阵亡了，但不知有哪里传出来消息说他其实是强暴良家被龙将军提前就给处决了，周将军一听就发怒了——”

凌展和韩信互相对视了一眼，憋笑到内伤。

“那到底有这事没有啊？”

“谁知道呢？反正龙将军不承认——周将军也没理啊，一则死人不能再开口说话，二则他那个远亲张侃名声臭的紧呢。”

凌展心道：当初就觉得龙且在处理他和韩信的时候有些过于轻松了，不仅如此还斩杀了其他几个从犯。如此看来他一方面在不大的范围内为自己树立了公正严明的威信，另一方面…怎么总觉得他似乎清楚这些个小喽啰早晚会死，死无对证的感觉啊！

凌展的思绪被撤回盱眙事变的那天：当时的场面是何其混乱，从城门大破第一刀举起到四面火海不过就是两柱香的时间。龙且只身带着三百人狼狈突围，却救出了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怀王，一个是虞莨！

“你在这里？”秦晓遇总是出现的这么无声无息，把正陷入冥思苦想中的凌展吓得半死。

“你找我？”

“我只是来巡营的！”秦晓遇面无表情冷冷回答。

“但我正有事要问你——”凌展示意韩信先等一下，跟着秦晓遇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你先把武器放下，”凌展望着明晃晃的夺命银枪心有余悸道：“我已经体无完肤了。”

“你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多事要忙。”秦晓遇道。

“做人家的老婆…需要整天像牲口一样出力么？”凌展戏谑道：“他还没时间光顾你？”

“滚！”秦晓遇吼了一声。

“你最后一次见到樊哙是什么时候？”凌展也懒得跟她多废话，直奔主题。

“什么樊哙，我根本不认识他！”秦晓遇别过头去，她心虚的时候从来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睛，这点跟以前一模一样。

“有人看到你带人将他押走了…”凌展知道这张底牌也算不得底牌，谁不知道秦晓遇是项羽的二夫人，那个多嘴多舌的士兵断然不会出来指证。他不过就想诈她一下罢了。

“你先告诉我…樊哙跟刘娉以前是不是青梅竹马？”秦晓遇显然已经守不住阵地了。

“他来找过你？”凌展心想：樊哙不是已经娶妻了么？难道依然对刘娉念念不忘再来纠缠？

“他来质问我为什么假传消息让刘邦先去东阿…”秦晓遇道：“来的时候喝过酒的样子，很激动很没理智。”

“真的是你让他们先去东阿！你明知道项梁在定陶遭难——”

“很奇怪么？”秦晓遇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这是历史改变不了么？即便刘邦及时赶到定陶也没用！”

的确，但却能让项羽对刘邦心生怨恨，再让刘邦不得不以卵击石取道咸阳，加上后面的盱眙之变…秦晓遇啊，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些事与你无关？

“那你跟樊哙怎么说的？”

“我用金顶砸破了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找了几个人把他拖到城外草垛里了。”秦晓遇说，“我只知道他是刘邦手下的人，杀了总没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