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CHECKMATE (2/2)

我真的不知道所谓的‘自信’，也不知道所谓的什么吊桥效应，不知道你所说的话语的每一个字的意思。剥离下那些光鲜的背后，舍弃我现在所持有的全部权能以后，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啊，我也像按照我的心意去追求我所喜欢的人，我所爱的人，难道说这不是我的权利吗？

“那些话语完全无法理解，那些事物也不能被接受，你所列举的一切，我都无法去感同身受，只能在你的话语中，感受到那种拒绝的气息——我已经不想再感受那种绝望的感觉，更加不想那样的感觉是因为你的话语，我不想，我也无法理解。

“这些当然不是什么有组织有结构的话语，我也不想对你去掩藏那些事物，我只是想要陪在你的身边，这难道说是真的遥不可及的事物吗，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曾经也不明白，不理解为何我要对你如此执着不放，那真的只是因为混沌之中的冰蓝色光辉吗，那真的是绝望中的希望的光火吗，那真的是因为我只是想要一直抱着那样的希望不放吗？现在我唯一清楚地知晓的便是那不是的，我想要的非常简单，简单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你，我想要的陪伴绝非一时的事物，而是直到生命的尽头，世界的尽头，时间的尽头，正如我从一开始见到你的那个时候便已经说了，我已经是属于你的了。如果说这样你仍然不愿意去面对的话——”

阳子的眼眶中盈满着泪水，有的已经无法控制地流下，滴在楼层的地摊上将其颜色变得深红。

“我爱你，我愿意为你放弃我所有一切，只要在你的身边我愿意面对任何的阻力任何的未来任何的残酷，我想要的事物仅仅只是你！”

青年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动摇的神色，后退了数步，直接撞在玻璃幕墙上。不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话语了，龙潇雨也曾经对他说过告白的话语，那个时候却无法动摇他哪怕是一分毫。

或者那个时候并没有如此的酝酿与铺垫？苏星极感到了些许的混乱，却已经退无可退。

“……你听我说，先冷静下来。”

“我不要！如果过了这个时刻我可能不再有这样的勇气，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说一遍，我只想要你的回答，不要再尝试用冠冕堂皇的话语去逃避。你总是会那样做，但是我想要听的却不是那些，而是你的话语！”

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草薙阳子只是倾泻着她的话语，她的想法，没有条理也丝毫没有冷静的意思。依照她的说法，她也只能趁现在她还一时热血上脑的时候才能说出如此的话语，从称呼从平日的敬语变成平等的称呼便能知晓一二。

难道说真的被将死了吗？苏星极却感到了有些许的犹豫。放在平时有人这么告白那他的回应肯定是拒绝，连思考都不需要，但是现在他已经沉浸在思考之中过了数秒有余，或者应该说是逃避？

自己真的是想拒绝她的吗？难道说自己真的不是如同自己所说的那样接触她只是为了保证在极东的行动吗？自己真的是那样想的吗？青年感到了无以复加的混乱，扶着额头尝试理清头绪。

然而他失败了，对于一个几乎没有多久恋爱经验的他来说，这样的思考似乎太过于困难。毕竟人类的感情这种事物，就算是再全知全能的神也无法去尝试理解其中的因果，他自认不是那样的存在，更加无法做到那一点。

“……我会考虑的。”声音轻微，远不如平日的冷静与自信，看得出来本人也感到了及其的困惑与混乱。

“只是一句‘是’与‘不是’，真的有那么困哪吗？只要你能够回答我，哪怕是断然的拒绝，我也会就此彻底放弃，不再做如此的尝试……所以，我想要一个回答。”

如此的步步紧逼，不仅仅是言语，阳子也靠了过来，不惧他的黄金色眼瞳，直视着。这样的行为让他感到头皮发麻，那并非恐惧，而是另一种思想，想象着这个从来到极东地区的女孩突然离他而去不再有那样的坚持，竟然凭空生出了些许的痛苦。

难道说我真的改变了吗……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龙是不朽的，无人可以动摇这样的不朽性……吗。苏星极的思想及其的混乱，无数的思绪从脑中一遍一遍地闪过，无法捕捉哪怕是分毫。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明白。”他将草薙阳子推开，迅速地逃走，哪怕差点被地毯绊倒也毫不在意。

草薙阳子一直看着苏星极落荒而逃的身影，无力地坐了下去，直接倒在地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手中紧紧地攥着那张手帕。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却无法说出话语，思绪也无法被组织，只能保持着如此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