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慌乱 (1/2)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厨娘会满身是血地跑过去找自己？秦阳怎么样了？到底是谁干的？这些问题，梦一都希望能赶紧找到答案。

“你不能进去，里面正在忙着救治伤员，请你们暂时留在外面……”警察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心和无奈，努力想让梦一后退。

方岚还算是冷静，她询问了一下里面的状况，很显然，里面的情况一团混乱，最初赶来的救护车和警察，已经请求了增援。

“不行，我得进去，里面是我的……丈夫。”梦一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有些虚脱，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方岚抱住了梦一，努力想让她安静下来。两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里面……两位重伤，还有一个看起来情况也十分危急，还有一个完全吓傻的。还有一个……看起来也不是很乐观，现在医生正在处理……你们最好还是……”

可梦一还是硬生生冲了进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梦一差点儿窒息，地板上躺着那个平日里负责做饭的厨娘，白色的围裙上已经浸满了血，一名急救医生正在给她做心肺复苏，看起来情况十分危急。

楼上突然传出了吴婷疯狂大笑的声音，她的口中含糊其辞地喊着什么，她的脸上、胳膊上已经沾满了血，看起来颇为吓人，一名男警察拉住了她，却没有敢采取强制措施。

梦一正准备上楼，却见一副担架从上面抬了下来……她的身子晃了几下，不会有错的，躺在担架上的是秦阳，他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就连胳膊也随着担架的晃动垂了下来，一切都表明，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梦一冲了过去，方岚紧抓住她的手也放开了。

梦一冲上前去，抓住秦阳手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他的手是冰冷的，上面还沾着血。到底是谁干的？震惊和恐惧，让梦一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可她现在却连悲伤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得处理好这一切。

在得知她是秦阳妻子时，医生同意她一同赶往医院，但前提条件是，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冷静。梦一很快冷静了下来，在确定最近、医疗条件最好的那家医院之后，梦一让方岚开车过去，同时记得马上通知秦家的人赶过去。

临出门时，她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个还在狂笑的吴婷，目光像刀子一般锐利。就连狂笑的吴婷，在看到她目光的那一瞬间，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在手术室的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梦一才发现自己抖得有多厉害。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吴婷会有那么疯狂的举动？这些都是她不能理解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可为什么……吴婷到底受了多大的刺激，为什么会冲到秦阳的住处？难道真的是因为知道了她和秦阳结婚的消息，所以才会如此疯狂吗？

可吴婷怎么会那么快知道这个消息？这也是让梦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照理说，此刻的她在经历过失败的打击之后，不应该消沉一阵子吗？

更让她懊悔的是，昨天她和秦阳在一起，而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喝得那么醉，之后又没有留在他的身边。这让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只能不安地站在手术室门外，等着里面的消息。

方岚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看见只有梦一一个守在这里，多少有些惊讶。直到此时，梦一才发现，秦家的人居然没有赶过来。

“家属签字。”一个戴着口罩、面无表情的护士走了过来，机械地说着手术之中可能会出现的后果。

梦一的手在哆嗦，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就在这个时候，秦振南、秦火火和老夫人匆忙赶了过来，他一把抓住那个护士，连声问道，“秦阳……我的儿子，他怎么样了？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责任。”那位护士很显然早已经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她抬高了声音，“签好手术同意书，你们就可以在这里等着了。”

秦火火一把从梦一的手中夺过了那份同意书，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递给了秦振南。梦一望着他们，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我是他爸爸……”秦振南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回头看了一眼梦一，继续道，“现在他怎么样了？”

“现在正进行手术中，我们的大夫一定会尽力的。请你们尽量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我们会通知。”护士的回答中规中矩，看完了签字的手术书之后，急忙进了急救室。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昨天不是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会受了那么重的伤？”秦火火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表情凌厉地瞪着沈梦一，“为什么你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梦一崩溃了，她努力让自己的保持平静，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甚至都没有留意到金老夫人的态度怪怪的，完全不是往日里的模样，望着梦一的眼睛里，似乎还多了几分……喜悦？

可梦一根本没有时间去疑惑，甚至心头也仅仅只是闪过那么一丝疑惑而已，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

“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还是少说两句吧。”秦振南看了秦火火一眼，但望着沈梦一的目光却变得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