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1/2)

明娴第二天得了消息，没等明妍吃过早饭，便亲自来栖霞院里寻明妍。

明妍奇怪明娴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她还是昨个晚上才从章妈妈嘴里听说，为此，整个晚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

“点苍院的樊妈妈昨个下午去了祖母那里，”明娴的神色肃穆，犹疑地道：“樊妈妈走后，松龄院就传出来大夫人要你搬去点苍院住的消息，你可知道？”

明妍苦笑，她这个亲娘可一点都不低调。章妈妈昨个下午回来光顾着纠结去了，根本没察觉到樊妈妈还去找了老夫人。

“樊妈妈也来找了章妈妈。章妈妈昨天晚上同我说了......”明妍喃喃地说道。

“那你...”明娴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激动去了，根本没问明妍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拍了一下明妍的肩膀，轻声问明妍：“那你愿意搬去点苍院住么？”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吧。若是她的意愿被看重，原来的明妍早就搬去同大夫人一起住了。明妍最应该问的难道不是老夫人吗。

“我也不知道，”明妍实话实说，好像她们说的是别人的事一样，无所谓地道：“我听祖母的。”

明娴恨铁不成钢地瞅了她一眼，道：“跟你说也说不明白，我去瞧瞧祖母那里是怎么商量的。你也不用去给祖母请安了，祖母昨个说了等你彻底休养好了再去。你乖乖吃完早饭，自个描字去，我回头要来检查的。”说完又一阵风似的离了栖霞院。

明妍觉得自个被明娴的表象给骗了，明娴怎么看都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只是容貌长得恬淡温柔罢了。

松龄院里，老夫人跟身旁的庄妈妈嗤笑道：“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若是一味的冷淡下去，旁人还能敬她一分，如今做的事却是自个打自个的脸，不知道图的什么，叫人看了好生没趣！”

庄妈妈是老夫人看重的管事妈妈，老夫人平日里什么话都跟她说，庄妈妈自个却是个嘴严的，轻易不说主子是非，见老夫人气咻咻的，只能斟酌地劝道：“许是真的放心不下四姑娘，这世上当娘的没有哪个是真的不疼惜自家儿女的。”

老夫人瞪了庄妈妈一眼，笑骂道：“你这张嘴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得罪人了。我看她就是见不得小四跟我亲近，平时当四丫头是根草扔到地里随便长，才跟松龄院亲近点，她又赶紧往回捡，惯会叫我不痛快！”

四姑娘这些年没人疼没人管的，可不像是地里的野草么。只是这话牵扯到老夫人，庄妈妈提也不能提。老夫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大夫人，后头又出了许多的事，更加看大夫人不顺眼。遂只捡好听的跟老夫人说：“四姑娘瞧着是个乖巧听话的，即便搬进点苍院那也是您的亲孙女，她们母女能够亲近，侯爷回来看到也高兴不是。”

“说的也是，”想到长子如今别说嫡子连个庶出的儿子都没有，老夫人再没了斗气的心思，拉了庄妈妈的手问她道：“你说她这是不是听说了大朗要回府的消息，打着先同女儿亲近，再慢慢拢络大朗的主意？”

庄妈妈不觉得大夫人是这样的性子，可她若是否认，老夫人只怕会更加生气，庄妈妈连忙点头道：“都过了这些年，四姑娘如今也大了，夫妻之间再多的嫌隙也该化解了。大夫人许是想明白了吧。”

夫妻之间的嫌隙若是真能轻易化解，她与大朗的父亲也不会走到当年的地步。老夫人不以为意，只不过当事人有一方是她的儿子，她自然愿意朝有利于儿子的方面去想。老夫人叹息道：“ 她能想通了最好，待大郎回来，两人踏踏实实的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她若还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找别人。我就不信，堂堂的安平侯爷还找不到愿意给生孩子的女人了！”

归根到底还是得看侯爷的意愿，老夫人也就嘴上强硬，哪回到了最后还不是要听侯爷的。庄妈妈笑着哄老夫人转了话题。

明妍晚上得了消息，老夫人同意她搬去点苍院住。至于什么时候搬却是提都没提。

消息是明娴告诉她的。明娴说话算话，过来检查她留给明妍的课业，一连在描红本子上画出好几个不符合要求的字，让明妍抽空补上。

明妍一直疑惑于明娴对她搬进点苍院这件事的态度。她听章妈妈说过，明娴被谢家接走，间接跟大夫人有关系，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大夫人到底占了明娴母亲的位置，还间接让她有家不能回，明娴难道没有一点芥蒂么。

“大姐姐，明妍搬去点苍院，以后还能跟大姐姐一起玩么？”明妍想了解明娴心里是怎么想的。

明娴被明妍眼里的忐忑惊了一下，想起祖母把她喊去，同她说的话。

大夫人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卫家上了族谱的正经侯夫人，更是她卫明娴需要尊称一声“母亲”的嫡母。祖母还告诉她，当初她被外祖父接走，也是因为外祖母惦念她，侯府那个时候事情太多，根本顾不到她，这才放手把她送去谢府。

祖母是想告诉自己，大夫人对自己没有坏心吧。

明娴都不知道大夫人有没有心，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放在外面几年不管不顾，这样看来，她好歹比明妍幸运的多。

明娴对大夫人没什么芥蒂。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眼光也比从前看的长远。父亲没有嫡子，好不容易从边疆回来，大房默默无声了这些年，除了需要一个支应门庭的男主人，更需要有个打理内宅的侯夫人。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