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公升的眼泪（一） (1/2)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被特别的病魔缠上而已——个少女的记录。”多么苍白无力，却又无所畏惧的开篇。

这个时候谁都不会知道，这部小成本的“青春校园剧”，成了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熠熠生辉的回忆。

…………

导演大叔一脸冷傲地说：“这个剧本改编于一个真实的故事，前前后后我倾注了很多心血。楚风，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寄予的厚望。锦亮，你的角色也很重要，可以说你们是整部剧中最重要、最能使观众产生共鸣的角色。把他们全虐哭了，全感动哭了，就是你们的责任。”

导演大叔摆着孤高冷艳的表情，然后像唐僧念经一样喋喋不休，一开始还在讲要点，后来都已经变成抒情散文了。

大眼睛、小麦色皮肤、有着闪亮治愈笑容的锦亮无奈地偷偷瞄了一眼手表，估摸着自己今天睡不了觉了，余光瞥到楚风托着脑袋认真地听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老老实实听了下去。

其实这个时候楚风根本不在听导演的感慨，身在此处假装认真听讲，其实早就进入训练空间听系统的分析了。

毕竟前期她就像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走路还没学会怎么能直接学会跑呢？白纸需要人的填画，而孩童需要老师的教导，依葫芦画瓢只有到了一定程度后才能自己开创新的东西。在系统深入浅出的分析中，楚风以最有效率的方式用有限的时间汲取最多的知识。

导演大叔陶醉地讲了好几个小时，惊觉下面人基本都睡着了，愤怒地一声大吼：“赶快给我起来！开拍！”

剧组人员这才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准备即刻开工。

“第一场第一幕。”

“啊对了，楚风你会打篮球嘛？”刚喊的被自己叫停，导演大叔突然想起来这件很重要的事………亚也可是个篮球少女啊！自己好像……忘记请替身了。嘛，篮球……女生应该都会……导演简直想掩脸痛哭，可楚风这表情估摸着是不会啊！

楚风：……我还真不会，我本来以为他会早提到这一点的！

电光火石之间，“滴滴，是否兑换运动健将药水。有限期限1个月。价格5k。”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楚风再一次欣慰系统的乖巧（大雾）和感谢钱多到花不完的楚妈楚爸，毫不犹豫地心中默念兑换。

等等，这第一次兑换道具……它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上吓别人一跳……

当然系统没有那么坑，楚风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身体，然后就是传说中小说漫画里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

楚风赶紧回神，坚定地回答：“会！”导演大叔还没欣慰地笑，楚风虚弱地加上两个字，“的吧……”。

导演大叔：orz。这倒霉孩子。

“第一场第一幕第二次。”

时间只剩最后一秒，只见楚风以飞一般的速度甩开防守，从罚球线……直接灌篮。

球进了。

工作人员：…………

导演：…………这熊孩子！骗我！欺骗我的感情！

锦亮：…………妈蛋打得比我还好！要不要这样不给人活路啊！

导演大叔咳咳两声，“来，我们重新来一次。这次楚风你悠着点，只要三步上篮就够了。”

楚风：……我哪知道系统总是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于是一个及肩短发的球衣飒爽女孩出现了，险险过掉多个对手，稳稳三步上篮，球在篮筐框上晃了一圈，哗啦入袋，恰好一声哨声响起，队员们欢呼雀跃地拥抱在一起，赢了！

楚风：……会打篮球的就是不一样，连故意在篮球框上晃一圈都做得到。

“太太，这个是令千金脑部的x光片，请参照这边正常脑部的x光片，小脑正逐渐萎缩，存在于此的各种神经细胞会慢慢消失。也就是说，请理解为会被慢慢破坏。”白袍医生掀起一张x光片，对比着墙上的样图，言语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会，被破坏？”女人不可置信地低低重复了一遍。

“虽然最初基本没有什么自觉症状，首先，路会走不稳。”

画面切换到穿着制服的清纯女孩拿着一把红伞，摇摇晃晃地在雨中颠簸，直至一个不稳瘫倒在地泥泞的路上，而红伞也坠落到地上，微微弹起，又落下了。

“摔倒的次数也会变多。”女人听了联想到了什么似得，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能正确衡量自己与物体的距离。”

女孩立在储物箱前，似乎又快摔倒一般，吃力地屈膝，意图去够地上的包，指尖几次晃动，又向下几次用力去触碰，颤颤巍巍摸到的却只是一手的空气。

女人不可抑制地眼眶湿润了。

下一幕，却是在未来的某个夕阳下，她站在女儿桌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拿起女儿的记事本。

“也许写字也写不好。”

工整的字迹越来越歪歪扭扭，一笔一划都是女孩费尽力气，拼命捏住笔杆、却只能横一下竖一下乱划形成的字，女孩的声音在耳畔一字一顿、充满疑惑和无助地响起：“病魔为什么会选上我呢？”

“渐渐地话也会说不好。”

“妈妈，我是为了什么活在这世界上呢。”

“症状虽然很缓慢，但确实在恶化。”笔记本的旁边，还有一只手表。是啊，也许她，时日无多了。

轻柔而催泪的钢琴声萦绕不散，女人颤抖着翻开了下一页：

“一想到将来，我就会再一次，流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