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生存之道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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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看着范退思脸上闪过一丝困惑“跟着我走？”

范退思：“是的，跟着你走”。&#

张角：“你可知我家中情况”？

范退思：“估计没有几户老百姓会过的舒坦”。

张角：“我家的情况更凄惨”。

范退思：“我们三人从洛阳逃到此处，风餐露宿，还是乞丐”。

张角发出一声叹息。范退思明白，这是对身世的无奈，亦是对命运的无奈，更是对这世道不公的抗争。张角说：“我已经一贫如洗，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跟着我，如果诸位不嫌弃家中贫困就一块儿走吧。太阳快落山了，我得赶着回去给母亲大人治病。”范退思脸显喜色说：“张大哥，您采药累了吧，我帮你背着药篓。”张角说：“好兄弟，下山去”。

天下大旱，颗粒无收。张家村早就十室九空，难民纷纷逃向各州府。可愿意留在村里的都是恋家之人，尤其是张氏。张家三兄弟，早就劝母亲远离家乡，可张氏每次都说“我双眼早盲，你们背着我这个老妇，一路上徒添麻烦”。兄弟三人每每听到此处，便一起跪在她身前说：“无论您现在身体怎样，我们就是饿死，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张氏明白，这三个孩子虽没有多大出息，但孝顺有嘉。她其实这样说的目的，是不想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家。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就在村口长眠。每当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趁孩子们熟睡，她便一个人走到他的墓前，向他说着生活中的艰难遭遇。这是她坚持下来的动力，如果没有一个慰藉的灵魂，她很难撑起家里的这片天空。如今孩子都已长大，可她的眼睛因看着细小的针眼而使用过度，目不见物。令她唯一难过的是，三兄弟未曾婚配。也是，谁会看得上他们这个穷家呢？

用土坯砌成的院墙内，张宝和张梁正光着膀子打枯井。他们希望用自己的努力，能从井下捣出一汪清流，好让母亲能度过大旱夏日。从大哥离开家后，两兄弟便不舍昼夜的打井，直到现在仍是没有出水的征兆。“三弟，歇会儿吧。”张梁扭过头，用满是干土的手擦了一下汗珠说：“二哥，你说我们这样做会有用吗”？张宝说：“我也不知道，”。张梁：“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好生挂念”。！张宝：“或许快了吧，我也很想他”。刚说完，便听到院外明朗的声音：“二弟、三弟我回来了”。张宝、张梁同时回头，张梁更是飞奔而去。张梁抱着张角说：“大哥，你这段时间怎么样，你的脸上怎么净是血迹，你。。”？未曾说完张梁声音哽咽，肩膀簌簌发抖。张梁拍拍他的肩膀说：“三弟，别这样，让人取笑”。张角指向范退思说：“这是范兄弟、这是小二兄弟、这是长丐老伯”。范退思说：“见过张家兄弟”。张宝和张梁看向他们三人，只见范退思虽是乞丐，但神情还算温和。那老丐年长却精神矍铄。而另外一名少年乞丐瘦的皮包骨头，脸色煞白。为何大哥会带他们来家中？张宝让张梁招呼三人，扯着张角的衣襟把张角拉向一边。张宝对张角说：“不知这三位？”张角明白，此刻家中早已绝粮，凭空增添三个人对他们家意味着什么。张角说：“我与范兄弟在山脚下相遇，聊得甚是投缘，便一同下山，见他们三人行乞落魄，请他们到咱家歇息”。张宝：“我们很富有吗”？张角说：“不妨事”！张宝看着张角说：“大哥，你可真大方，我们今天吃什么？”张角：“这。你让我想想，在解决吃的之前，先把母亲的眼疾医好。”张宝：“你采到灵药了”？

张角拿出赤精草冲张宝晃了晃说：“你看”。张宝看着碧绿的小草，和赤果，又看着被荆棘挂伤的大哥，张口说道：“大哥”，张角不由张宝分说，拉着张宝向母亲屋里奔去。

张角在堂屋跪下，张宝来到母亲席边，跪倒在地。“母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张氏：“好孩子，你这一段时间去哪了”？

张角：“老天庇佑，孩儿在无名山终于采到赤精草，您的眼疾不久便会治愈”。

张氏：“我已盲了十五年，恐怕只有神仙才能治好”。

张角：“这赤精草就是神仙的恩赐”。

张氏：“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

张角：“您相信我，吃下这赤精果试试”。

张角取下赤精果，剥去外皮，缓缓的送入母亲口中。张氏慢慢嚼起来，屋子里飘来一阵清香，这香味似麝如兰，说不出的让人陶醉。吃完后，张氏想睁开眼睛。张角挡在她身前说：“不要着急，慢慢睁开。”张氏依张角所言，缓缓睁眼，先是看到模糊高大的身影，继而是一袭洗得发白的皂布衣。她有些不敢相信，声音颤抖的说：“我能看到了，我能看到了，吾儿，快让为娘好好看看。”张角半蹲，张氏用满是黄茧的双手，抚摸着张角的脸，张氏的泪水早已纵横。下一刻，她笑了，那笑容，如孩童般天真，似朝霞样灿烂。张宝正在外边与范退思三人寒暄，听见母亲屋里有异样，跑了进来，范退思三人也鱼贯进入屋内。

张宝仍旧跪在那里，被眼前的奇迹震惊的一语不发。张梁走到张宝身旁说：“二哥，你怎了”？张宝指向里屋。张梁进来，看见母亲和大哥边说边笑。张宝心道：怎么母亲今天的精神这么好？他还没开口，见母亲冲自己招手说：“梁儿，你的模样跟小时候没多大的差别”。张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