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跟我回去（五）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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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来的话，那你就乖乖的当谢家的女婿好了。”沈棠笑眯眯地打开房门，大摇大摆的下楼去了。

两人拿着帖子到谢府时，谢府主人谢亭正好不在，谢府管家听说苏公子和沈棠来拜见，敢怠慢二人进府，吩咐下人上了茶，好生伺候着，沈棠和苏砚也不客气，往堂屋的椅子上一坐。

管家一脸不信的打量着沈塘，寻思着说，都说苏公子身长八尺，丰仪俊逸，一表人才，怎么这般猥琐模样？身量不足六尺不说，獐头鼠目，浑身酒气，看着足足有四十岁，哪里像是二十出头的贵公子。

在看苏砚，更与传闻中“竹林七贤”之一的沈棠大相径庭，传说让沈棠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狂放不羁，眼前这人头发散乱，呆若木鸡，唯唯诺诺地跟在“苏公子”身后还不时东张西望，面露惊诧之色，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哪里是恃才傲物的一代名师。

看来传闻，未可尽信，那管家捋胡须，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眼前这两个。

管家哪里知道，那几个虱子在苏砚衣服里爬来爬去的，令他奇痒无比，他又不能像沈棠那样无所顾忌地抓虱子挠痒，只得不时挺腰直背，梗着脖子，更因为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说笑都极不方便，生怕表情多了，粉会扑扑的往下掉。

尽管心里再是不屑，管家怕怠慢了贵客，还是热情的将苏砚和沈棠安置在谢府客房中休息，专家走后，苏砚才痛痛快快地抓虱子挠痒，沈棠在一旁看得直笑，这一笑不打紧，脸上的粉纷纷落下，苏砚终于忍不住指着她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谢恒回府后，听管家禀报说苏砚和沈棠一同来拜访，心中大喜，一个是他心目中的准女婿，一个是下帖也难请到的当朝名士，这两人同时出现，必定为他的寿宴增色不少，想到此处，谢恒得意的眯着眼睛思量。

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向谢恒说出这两人的怪异之处，谢恒却不以为然，笑道。“传闻多是以讹传讹，不足信，苏公子和沈塘皆非寻常人可比，有些怪异恰恰是他们的出众之处，想，那建安七子，竹林七贤，无不是举止异于常人。”

管家听主人这么说，也只得赔笑道。“那苏公子的确是言辞犀利语带机锋，一听便知道是个极为聪明的世故之人，可沈棠则恰恰相反，问他什么，都是嗯啊作答。”

谢宏笑着摆摆手道。“这就对了，苏公子少年高才，皇上都夸他是难得的才俊，沈棠恃才傲物，不拘小节，不屑和俗人交往，赏你几句恩啊，就算看得起你了多少名流士绅，达官贵人想去拜访他，他不是躲着不见，就是一番斥骂。”

管家这才压下好奇心，赞同的点了点头。

当晚，谢恒在府中设宴招待“苏砚”和“沈棠”，同事作陪的还有陈郡几位名流绅士，众人都曾听闻沈棠善饮之名，纷纷向苏砚敬酒，所以也没办法，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他酒量虽然不错，但毕竟沈棠却差得远，不一会儿就有些微醉，沈棠见情况不妙，忙推说身体不适，拉着已经半醉的苏砚退席而去。

“老弟呀，这是难为你，只怕你这辈子也没喝过今晚这么多酒。”沈棠将苏砚扶到床上，经常倒头就睡，笑着摇摇头，苏砚醉的不省人事，就那么和衣睡着了。

谢府后院，一位妙龄少女正在不安地坐在铜镜前梳妆，听到脚步声，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梳子，见婢女走近她闺房，他殷切的看着那婢女，婢女走到他身畔，叉着腰道。“小姐呀，我今天算是开眼了，什么金陵名门之后，当朝青年才俊，那副尊容真是不敢恭维。”

被他唤作小姐的少女站了起来，一脸失望的神色，问。“秋儿，怎么，他……他长得很难看？”

“岂止是难看，简直就是丑八怪，身量矮小不足六尺，尖嘴猴腮，脸上还涂着厚厚的粉。”秋儿没好气的。

那少女失落的坐下，眉眼间有一丝忧愁之色，道：“父亲一心属于他，说他是兰陵长公主的儿子，皇后之弟连皇上都夸他才高，不料却是这般模样。”

原来他便就是谢恒的女儿慧雅小姐。苏家和谢家有意将她嫁给苏砚，以促成两家联姻。

秋儿又说。“比起苏公子与他同来的那个沈棠更为怪异，头发乱蓬蓬的，见人头也不抬，坐着喝酒，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不时抓耳挠腮，还喝得酩酊大醉。”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沈棠好酒，举止怪异，举世皆知，名士fēng_liú与众不同，这没什么好说。”慧雅锁着秀眉，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但想起婢女描述的苏砚，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失望，却又不甘心的问。“那苏公子，真的非常丑陋？”

秋儿点点头道。“咱们家的几位公子，以及来往府上的别家公子，我见得多了，真没见过像苏公子这般相貌的，贼眉鼠眼……”他见慧雅似要哭泣，忙安慰道。“小姐你也别担心了，像他那般的模样，老爷和夫人必然看不上的，你这样的美貌，只怕他见了你以后自惭形愧，不敢痴心妄想。”

慧雅沉思片刻，有了主意，向秋儿说。“秋儿，你明天出府一趟，去南阳太守府，请洛凝小姐来咱们府里住几天，这事儿，我得跟她商量商量。”

秋儿忙点头道。“也好，洛宁小姐是小姐的闺中密友，他定然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