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解开心结 (1/2)

第二天，风夜长一如既往地来到社院，晨练，均是全身心参与应对、一丝不苟。

直到午后，风夜长这才告假出来。虽然木空、婉儿、田熊纷纷要求跟他一起外出，但都被风夜长态度坚决地予以回绝了。

毕竟“归还宝砚”这件事儿，风夜长还没有迈过那道心坎，在友人面前，总觉得有些磨不开面子，实在不愿让大家知道。

轻车熟路地来到龙丹商会邱老那间商铺之前，眼前情景不禁令风夜长大吃一惊。

虽然这邱老平时生意不是很多，但由于他一贯的为人直率真诚，往常这个时间客流还是不错的。今天却不知何故，整间店铺显得格外冷清。再看那邱老本人，整个人的变化更是令人大跌眼镜。

原本那一副超然出尘的仙风道骨样貌，仅仅一夜的功夫全然变了模样。昨日那原本晶莹油亮的胡须，如今变得干枯晦暗，并且七零八落地被扯落了许多；原本红润光泽的面孔，平添了数道皱纹，炯炯有神的双眼已然黯淡无光，黑黑的眼圈标示出一夜无眠的痕迹。

“邱老好！”风夜长收敛了一下疑惑的神情，礼貌的向老人躬身一礼。

“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邱老魂不守舍的状态顿时消失了个干净，两道光茫从眼中直射出来，似要将眼前的少年融化一般。

“实在抱歉，昨日从您这里购得一方石砚，原本以为是件普通之物，却不想是件旷世宝物，无心间得此重宝，令小子十分慌恐。今日特来归还宝砚，还望邱老见谅。”

风夜长已经打定了主意，快刀斩乱麻，还完话、换完砚就赶紧走。于是，边直接说明来由，边将那方“滴墨砚”递到了老人面前。

“这就是那方宝砚？”邱老颤声尖叫，一把将那石砚抓在了手中，边口中发出“嗬嗬”的叹息之声，边举在眼前细细观察起来。整个人像打了强心针的病人一般，眨眼间活了过来。

端详良久，邱老**似的叹息一声：“呵呵，真是叶大师遗作啊，哈哈哈！呜呜呜！”一时间是涕泪纵横，如同一个重获亲人的孩子。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风夜长才从心底体会出，父亲所言那“将心比心”的真意。昨日的自己只顾着捡了个“漏儿”而得意，却哪里体会过这被割了“肉”邱老的心情呢？

看的出来，昨晚自己也只是为“归还宝砚”稍微纠结了一下，可眼前这位在文具店中打拼了数十年的老人，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这方石砚的真正价值，因此在回去的整夜里，甚至有没有回去也还是个疑问，这整整一日一夜沉浸于自责、懊恼、悔恨之中，才会造成眼前这天翻地覆的一番变化。

“小友！”老人终于从失而复得的欣喜中缓过神来，也将眼前正怔怔发呆的少年唤回到了现实之中。

“邱老，小子惶恐，让您担心了。还请您收回宝物，给我换一块普通的灵砚即可！”风夜长突然感到有些愧疚，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后悔起来。

“这！？”邱老神色也渐渐回复了正常，看着手中的滴墨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思量片刻，老人眼中再次闪烁出前日的那道光采，仿佛恍然顿悟一般。

“小友！此砚本就已属于你，哪里有需要归还的道理？这生意的规则就是如此，各依所能，各取所需，你情我愿，后果自担。昨日你有本领将它找出，便是与此宝有缘，宝物通灵，留待有缘，本是天道至理。

老儿我虽然对此宝很是喜爱，却也明白这个道理。今日如果接受了你的石砚，岂不是要坏了我多年生意的操守与规矩。此事万万不可！”说完这番话，邱老愈发恢复了往日风采。

“邱老，这可真是难为我了！”眼见老人坚定的神情，风夜长知道自己想快速解决问题的愿望破灭了。不由语气中流露出了些急躁之意。

“小友若是为难，老儿我有个提议，还请接受！”邱老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请讲！”风夜长赶紧回应。

“我这小店之中，无论任何货品，小友尽可挑选，此外，我再付给你两千灵石，算做你为我小店贡献的宝物鉴定费。小友以为如何？”邱老笑眯眯地说道。

“这怎么可以？”风夜长急声回答。

“有什么不行，这方叶大师遗作，若是在龙口镇拍卖，至少也要收入五千灵石。如果在地元大陆其他地方，搞不好能收益数枚中品灵石也未可知，算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邱老笑道，对眼前这位少年，突然怎么看怎么顺眼，心里面又动起了其他的小心思。

“从您这店里挑选文具理所应当，这灵石还是就算了，小子愧不敢受，还请邱老莫要为难！”风夜长真诚回应。

“这可不行，倘若你不接受灵石，石砚我也不能要。”邱老故作斩钉截铁状。

“老人家，你？！”风夜长一时间气结郁胸，竟然说不出话来。哪有这种人，白得的宝物竟然不愿意要，还倒贴着硬是要给人送灵石，难道这世道真的变了？

“如此说来，小友不愿让老儿为难！可因何要为难于我？”邱老笑问。

“唉！”风夜长一声长叹，心道，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下定决心后，风夜长便将自己早就在此发现灵砚的来龙去脉，自己如何经营准备，最终父亲又如何严辞拒绝等等一一向老者和盘托出。

说完一切，风夜长突然感到全身一阵轻松，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感觉升腾于胸，化作一团清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