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历史与命运 (1/2)

凌展在晚饭后溜出屋子，再与许文明相见时两人觉得一个女儿家跟初次见面的老人躲在房里神神秘秘得似乎有违常理。所以等到其他人睡下了，他们又钻到了柴房中。

其实凌展心想：在柴房里被撞倒恐怕比在房间里更令人觉得诡异吧。

“许教授，你研究历史一辈子，可曾了解过刘邦有个名为刘娉的长女么”

“刘邦三十几岁娶妻吕雉，这在古代可数得上大龄剩男了。也有些细微的证据可揣测他曾有过原配，但也可能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明媒正娶，那么留下一两个孩子倒也说得过去。”许文明望着凌展：“王子公主不载入史册的情况要么早夭——”

听此言，凌展吓得一个激灵：“我真的必须得死啊？可我都十六七岁了，不算早夭吧。”

“或者是，”许文明继续说道：“做了见不得光有违纲常之事…也会被史册除名。”

“唉…刘邦的女儿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总不会是爱上项羽吧！”凌展想得头痛脑涨：“教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次之所以会穿越，到底是什么诱发的？”凌展以前也瞄过几眼穿越么车祸要么触电要么高空坠下，没听说过有人做ai做着做着就穿过来了吧！

“那天…”许文明轻咳两声，即便十年光阴，现实世界里的那一瞬间场景依然深深印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教授，你还记得那根发簪吗？”凌展知道许文明因何尴尬，自己与秦晓遇当初的好一番春宫图就那么一览无余得尽收他眼底，估计想忘都难。

“当然记得，我曾想过会不会是因为我曾碰过发簪才会引发这场穿越。只是这十年来，我从未在这里见到过它。”许文明叹了口气道。“如今你也穿越到这里，我想似乎更能加深我们猜测的论证。当时…你是不是把发簪压在身下了？”

“教授…当时那枚发簪，在秦晓遇的头上…。”凌展说：“加上我穿越而来的这具身体——刘娉，与晓遇又是那么相似，我总觉得她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哦？难不成，这个刘娉会是秦晓遇的前世？或者说那枚发簪本是刘娉的东西，秦晓遇在现代世界因为某种原因被前世的饰物带了回来…而我跟你，不过是这场意外中的意外？”许文明终于理出一条似乎说得通的线索。

“或者一种可能是她还在某处尚未与我们相遇，但是，我们穿越而来的年份相差如此之大…也不排除有另一种可能她还没过来…”凌展抚着下巴：“许教授，你已经在这里十年了，有没有试图去改变历史？”

“唉，每个人的命运可以改变，但历史不能改变。”许文明意味深长得摇摇头。

“什么意思？”

“我也想过要不要趁项羽睡着把他谋杀掉，那么后面会不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种做法太过于极端，万一惹了祸完全无法收场，于是我在三年前做过一系列试验。”许文明压低声音说道：“不管我怎么可以拖延时间，或者提出先知的意见，亦或者向秦军告密，历史的步骤还是一刻不停得往原定轨道走。小凌，我们最可悲在于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不知道我们自己究竟是什么……”

凌展偶然想起那本素书，也许细节跟他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样，但无形的手还是把属于谁的命运推给了谁。“也就是说，即便杀了项羽…也可能根本不会影响刘邦称帝，西汉建立的对不对…。”

“唉，我但愿这是一场梦，死去的那一刻就是梦醒时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许文明说。

“许教授，下面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找到那枚发簪。既然我们都觉得发簪是关键…小凌，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回到刘邦身边…。那里是历史正趋向，你的身份又是他女儿，应该会比较安全。”

“那你呢，许教授？”

“我也维持原状，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桥梁是张子房，有什么消息还是可以互通的。”许文明拉着凌展的手：“小凌啊，一切要小心。你老爸把你交给我，我居然把你弄到这种地方里…真是怎么跟他交代啊！”

“您也要小心！”凌展百感交集：“明天一早我就去追刘邦。虽然不知道他现在行至哪里，但从芒砀山往回堵，总能截得上！”

已是午夜时分，凌展轻轻回到房间，却见张良依旧点着灯夜读。他心里突突直跳，盘算着编个什么谎话解释一下。这难度可有点高，屋子里一共就四个人，总不能说这大半天我去便秘了吧。

“你跟那个老仆项明是旧识？”未等凌展开口，张良挑了下眉毛直接拿话点破。

“啊？！我…我…”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我从你的眼里还看不到敌意…所以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吧。”张良打个哈欠放下竹简，吹熄了灯。

“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凌展一屁股坐在榻上，毫不顾忌得开始解衣服，想想又觉得不太对，拽过被子翻身躺下。

“喂，你故意告诉项伯他们我是男的，这样他们就把我们安排到一个房间了，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啊？”凌展的腹黑又爆发了。

身后传来张良微微的鼾声。这家伙！长那么斯文睡得比猪都快！

凌展自言自语道：“唉，我凌展也不知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托身在这么个小小姑娘的身躯里…我要是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不把我当妖言惑众的女巫烧死才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