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回顾悲剧 (1/2)

墙面上的影像再一次进行回放，画面里黄和莲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能够被轻易地数出来，张德帅棕色眼眸微微复杂的望着画面，对于自己如今似乎是麻木一般，居然连奶奶的死亡都能够直面，而且都没有情绪激动的反应，微微有些内疚。

画面不停地闪过，却是没有人说话。

“婶婶，有事？”

“哦，没有，随便走走，到处看看而已。呵呵，我都敲了好几户人家的门了，突然想到你，所以来瞧瞧，看看你是不是贪玩了！”

“……哈哈，婶婶说什么笑话。昨天那帮子小家伙说什么去越野，好死不死地还开着越野车，这不是大半夜的吵着叫我修，都是轮胎被戳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那么缺德，我忙了一夜，所以今天就不上班了。”

“哦，那你去睡吧！我就随便看看，你自己注意身体啊，别太劳累了。”

“嗯，知道了，婶婶也是啊！”

画面里，正在播放着黄和莲与王乔对话的片段，张德帅专心致志地看着，心中突然一动，“对了，叔叔，王乔叔叔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情？”张伟明也没驱赶三人先去检测，心无旁骛地观察着影像，听到张德帅的话，疑惑道。

张德帅迟疑了一会儿，说：“他有个侄子，叫王旭，却加入神座了……王乔叔叔说他自己杀了王旭的儿子。当时那么多人在，我也不好意思问，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这事……”张伟明犹豫了，想要说出口的像是一件极为难以启齿的事情，他的目光明暗不一地凝视着张德帅与李丽莎，半晌后才沉吟道，“这事很难说清楚谁对谁错，只不过王旭走了，我们也就没在提起了。毕竟不是他们王家的光荣事，要是乱嚼舌头，难免让王乔心里不舒服。”

张伟明顿了顿，从脑海里翻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整理了一下头绪，娓娓道来：“大概是七年前吧，王旭那小子也才像你这么大。那时候可没像现在一样家家户户有电脑，甚至连那种大型游戏机在附近也难找到一家。村里的一大帮男孩女孩都是疯在一起。其中就属王旭那小子性子最野，调皮捣蛋的不得了……”

“哦！我也想起来了！”小洛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高挺的鼻梁微微皱起，麦色皮肤下的一张俏脸绽放笑容，明媚非常，很难让人相信她真的就是一个由零件与代码组合成的机器人。

先是插话打断了张伟明的话，小洛俏皮地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向张伟明确认道：“就是那件闹得蛮大的事情吧？好像我当时还不怎么清醒，反正只记得你跟伟龙哥私下里讨论过几句。”

望见张伟明闭上眼轻缓的点了点头，小洛却咯咯笑着，扭头对李丽莎道：“丽莎，这可是个反面教材，要你自己把握的哦！你可得仔细听好了，可不要让德帅步了王旭的后尘。”

“什么？”李丽莎愕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瞥向张德帅。

张德帅亦是茫然，只得望向张伟明寻求答案。

像是缓解了内心深处的抑郁，张伟明睁开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皱眉：“那小子家里父母都在一次战斗中去世了，只有王乔一个长辈。我们村里的异能者都是群心软的家伙，对他的父母的死很难过，所以变向也对王旭多了点溺爱与放纵。王乔本身的性格也有点外向惯了，对王旭的青出于蓝还挺喜欢，天天说王旭的性格对他口味，所以任由王旭任意妄为，而放任不管。”

说着，张伟明又不忍地闭上了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怪我们啊！说起来孩子的错有多少不是因为身边长辈的不重视造成的呢！那年王旭才多大啊，他哪里懂那么多！结果跟着外面的人混多了，流里流气的也学来了，找了个女朋友，就把人家肚子弄大了。”

张德帅愣了愣，却是猜出了小洛话语之中的的调侃，略显尴尬的动了动嘴唇。

李丽莎小声惊呼了一声，捂嘴局促地望着一脸笑谑的小洛，像是想起了什么，眼波下意识地流转，与张德帅望过来的目光一触即闪，粉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贝齿小幅度的不断咬着薄唇，垂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事要是搁现在，估计是个人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激烈反应，实际上那时我也挺欢喜那个女孩的。文文静静，又漂亮又没有心计，看上去就是个贤妻良母的典范，甚至还会直言不讳的说自己就是神座的异能者，但是跟王旭在一起是真心相爱。”

张伟明颇为惋惜地一叹，也注定了结局的悲哀：“可谁想呢，王乔那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酗酒，好像是赌钱输了，有一肚子气发泄不出去。本来我看有人告诉他王旭找了个女朋友的时候，他还挺兴高采烈的，可一说已经大肚子了，他立马发火了！”

“嘴里就一直念叨着‘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才进门没多久，那女孩就大叫了一声，然后王旭抱着女孩跑了出来，浑身是血的，看上去就吓人……后来倒是知道了，那女孩被王乔打得流产了，身子骨虚弱，再加上精神状态也不好，结果似乎烙下了病根。王旭嘛，人也冲，跑回来就跟王乔闹，最后拉开之后，我猜他可能是认为反正也撕破脸皮了，就跟着那女孩加入神座去了，有时候倒是经常回来闹，看起来脾气很暴躁，可能是那姑娘的情况不怎么好吧……”

“唉，那个时候，思想总归是要保守一点的。要说事情发展成这样，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