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 (1/2)

沧玄夜转身离开无忧殿，清尊已经对着落清灵手中一枚精致的小铃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对着落清灵挤眉弄眼了半天，落清灵心领神会。毕竟是师徒俩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只要清尊一个眼神，落清灵就明白了。

摇响就出现？落清灵刚要抬手，摇响手中的铃铛，还未踏出殿门的沧玄夜就像是身后长了一只眼。停下身子，连头都没回：“本王说过了，铃铛是为了你发生事情才可以摇响的！要是随意摇响，本王也会把你绑起来吊在冥界入口，代替旗帜！”

清尊倒吸一口气，一步一步挪向了殿外。在经过沧玄夜的身边时候，对着沧玄夜干笑了几句，在出了无忧殿之后撒开脚丫子跑的没影。还靠坐在床边的落清灵放下了手，呐呐回答：“知道了！”

只听到沧玄夜极淡的笑声，沧玄夜抬脚离开了无忧殿。“怎么都那么喜欢把我绑起来啊？代替旗帜，冥界旗帜是有多差啊！”落清灵低声念叨了几句，抬起手，仔细的端详了一遍手中的小铃铛。轻轻握在手心，嘴角染上了笑意……

君默言来到司药仙君的府邸，司药仙君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响动，司药仙君放下手中的草药，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行礼：“天帝，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朕知道了！”君默言在石桌旁坐了下来，静默出神。司药仙君轻叹一声，继续手中的活。在清尊离开之后，君默言几乎是每一天都来这问关于落清灵的下落。可是清尊一直没有回信的，他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不过到了后来，司药仙君不用回身都知道是君默言来了，回答君默言同样的答案之后，司药仙君会继续手中的活，而君默言会在石桌旁坐下。有的时候坐一会儿就走，有的时候会坐上许久。也不开口，就这样一直静默不语。

“司药，你记得神上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倒是一下子把司药仙君问楞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司药仙君转过身，手里还拿着药草，抬起头仔细想了半天：“我记得！我有幸在远处见过一次神上，天人之姿，当真是教人不能忘怀！”

君默言微微低下了头，微微一笑，这一抹淡然的笑容柔和了冷漠的五官：“朕还记得，她总爱一袭白衣，四处游玩。她的性子最是耐不住清冷，喜欢热闹，喜欢自由！”

“这一点，清灵那丫头倒是和神上有几分相似！不和其他的女仙相同，不爱穿衣打扮，平日里也总是一袭白衣，素颜散发的。性子也直爽，神上若在，也许会很喜欢那个丫头也不一定！”

“她们两个真的很像吗？”君默言想起第一次见到落清灵，那还是在凌霄宝殿的封仙礼上。一袭白衣的落清灵，往那儿一站，当真是人如其名，清灵动人。神情有些冷漠，但他还是从落清灵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深埋起来的忧伤。

脑海中又闪过一幅画面，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对着他都是温柔的笑意，可他也同时注意到了她眼神中的忧伤。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忧伤是为了谁。

可无论是她也好，是落清灵也好，在曾经的忧伤之后。再次的选择都是同一个人，难道每一次，他都要来迟一步吗？

下定了决心，君默言站起了身：“朕决定了！”

“什么？”司药仙君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君默言决定了什么。

“朕也想好好做一回自己，放纵一次！”君默言丢下一句，急匆匆离开。司药仙君将手中的药草丢回筐里，拍了拍手，现在都流行这样讲话吗？做一回自己？还放纵一次？什么意思，他表示理解能力略差啊……

落清灵让清夜带着自己去了冥界入口，去看看清尊和沧玄夜空中的冥界旗帜。那旗帜是黑色为底，上面用银线绣着图腾，不过落清灵并不认识那图腾是什么。但看上去，还是觉得很是威严很有气势。

清夜殿中有事，需要先回去一趟。在落清灵确保自己不会随处乱走，呆在原地乖乖等清夜回来之后，清夜才急急忙忙的离开。

在清夜离开不久，冥界入口陆陆续续的有阴差押着魂魄回冥界。不过见落清灵站在入口的大石头上，不免好奇的都多望了几眼。

起了玩心的落清灵，开始指挥起了阴差的道路。刚开始，阴差并不理会落清灵，可到了后来，有一个阴差跟着清夜见过落清灵一次。也曾经听过清夜等阎君的议论，知道落清灵在冥王眼里可是极为重要的。

如今在这冥界入口指挥，肯定是因为冥王的命令。想到这，那阴差押着魂魄就随着落清灵指挥的方向走了。虽然那方向不对，可想来想去，还是依着落清灵指挥的方向走。冥王安排的人，应该不会出错才对吧！

有了第一个，接下来押着魂魄回冥界的阴差见此，也开始随着落清灵的指挥前进。玩了许久，落清灵也渐渐的没了兴趣。见没什么阴差出入了，落清灵席地坐下。双手往后一撑，懒洋洋的欣赏着灯笼里的烛火。

入口有了异动，落清灵没低头，反正出入冥界的都是阴差魂魄。不用想也知道，这一次肯定又是阴差。可许久之后，落清灵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那脚步声也未曾离开。

略一低头，那穿了月白常服的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见落清灵终于低头，男子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落清灵收回手，从石头上站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