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2/3)
可他从梦元那里知道,所谓的支气管扩张,神似倦怠,受刺激什么的,其实就是江九九是被叶旬给气吐血的。
而面前把女朋友气吐血的叶旬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眼底的悲伤,自责,一览无余,肯定不是像,梦元所说的和小三跑了这么简单的原因来。
叶旬头抵着墙壁,垂着头,黑色的头发在风里荡了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声音带了冷清暗哑——“我们分手了。”
猴子抱着酒瓶迷迷糊糊的开口——“为什么啊,不是说,迟远下一个就轮到了你了,我上次听说你都打算见家长了?”
叶旬嘴角扯出一丝嘲弄,又灌了一大口白酒,辣的嗓子都快冒了烟,如果迟远没有看错的话,他从他的眼里看到绝望。
“我看的出来,你们俩心里都有对方,就这么分了,不觉得的可惜吗?你们已经错过一次了,还想再错过一次。”
迟远叹了一口气,想到他们或许还有什么误会,可叶旬这性子,只要他不想说的话,谁也开不了他的口,想起家中那一位,他愈发的头疼:“人家姑娘都二十六七了,你还想耗个几年?有什么问题说开了就好,你该不会真的纪家那个大小姐扯一起了吧?”
叶旬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一直看着他。
眼里隐隐有水光,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迟远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眼神,没有生机的绝望——黑黑白白的,泛着空洞。
“你——”
他还想说的话,消失在唇舌间,被夜风悄悄挂了去。
而他低头晃了晃酒瓶,一饮而尽,嗓子依旧辛辣,只有在这一刻的刺激下,他才觉得原来嗓子口痛一痛,心口的痛便不会这么明显。
一向喝醉喜欢说骚话,插混打磕的猴子,似乎也察觉了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太对,难得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抱着酒瓶憨笑。
叶旬喝完最后一瓶酒,对着迟远淡淡道——“你送猴子,回去。”
“你——”迟远还想说什么。
叶旬已经掏出钱包结了账:“我没醉,不开车回去,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走回去,不开车。”
“有情况,给我电话。”
迟远欲言又止,他懂他的意思,最后只是点点头。
那是,今天晚上,叶旬和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散了酒局。
叶旬揉着酸涩的眼角,跌跌撞撞的走到玄关处,这是他在医院附近的房子,他不能回叶家的老宅,总不想让叶青澜看到他这个颓然的样子,也不想听叶青澜旁敲侧击的问九九最近怎么样?你们直接还有没有联系?要不要妈妈帮你把她约到家里来做客?
这样的话,总是让他有一种快要窒息般的感觉,就像明明痛到极致,连听到她的名字呼吸喘息都是缓慢沉重的状态,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胃里翻翻涌涌,是不能压抑的难受。
他素来,酒量极好,号称千杯不醉,可这被猴子艳羡了很多次的技能,头一回感到心酸压抑。他多想现在能喝醉了才能不这么痛苦。
他倒了杯热水,呆坐在地上。
忽然,门外响起,一声声急促的门铃。
——“叶旬,你在家吗?”
“我是嘉佳,我想来看看你。”
“你在吗?”
“我刚刚从外面看到灯亮了,你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几乎是纪嘉佳的话刚落,叶旬忽然一个扭转,厉声喝问——“谁。”
他的声音刚落,已经敏捷的躲下一道锋利的刀刃。
明晃晃的刀锋闪过。
那人带着口罩,一击不成,便想着再动手来一刀。
叶旬喝了酒,反应有些迟缓,只来得及用沙发上的抱枕甩了过去。
打到那人的脸上。
他皱起了眉头,情急中脑子飞快的运转,来人招招狠厉,却毫无章法,下手的地方也不是要害,家里没有被翻过,一看就知不是为钱财,若非图财。
他眼睛微眯——这是谁要动手伤他?
他再次沉声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会是谁呢?自小到大,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他脑海里闪现出两个字,混沌的脑子思维变得清晰。
既不下死手,还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莫非这是一次警告?
这次他还真的误会吴靖了,虽然这人是阿杜派来的,阿杜已经明里暗里提示过他们家主子很多次,斩草要除根,若他亲自动手,一个小时就能要了他的命,还能全身而退。
可他们家主子偏不听。
他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但却起了别的心思,不过是用帮里的人容易被发现,他从小帮派里挑了个人,过来解决了叶旬。
阿杜随着吴靖上过战场,在黑手党里淌过一遭的人,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能想到的方法,不过是杀人,一了百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小帮派的打手们并不是这样,眼下早就是和平年代,所遇到的纷争最大也不过是争争场地,摆摆场面,说到底,正真见血的场面并不多。
他们之所以成为打手,并不能成为杀手的缘故大概如此,下手不够黑,而阿杜显然把这些打手们高看了许多。
打手听了叶旬的话,手上的长刀顿了顿,略一迟缓,神色便有些惊疑不定。叶旬见机一脚揣向他的胸口,打手斜身弯腰,躲了过去。
两个人就此绕着不大的沙发周围撕打起来,叶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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