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告老还乡 (1/2)

正午的太阳愈发的毒辣，而清凉的皇宫中，皇上怡然自得的品尝着桌上的美味，却是被反复斟酌做出的世间佳肴。

皇上儒雅的拿着糕点，宛如一名未出嫁的女子，周围的宫女轻轻的扇着扇子，此时的桌旁没有佳人陪伴，皇上却也是不想念分毫。

“御膳房的人手艺有所长进啊，是当加赏。”皇上淡然的着，一旁的太监低声迎合，“皇上爱吃就好，杂家替御膳房谢过皇上。”

“诶？这是在饭桌上，没那么多礼节。”他这个皇上就是不喜欢那么多繁杂的礼数，众人面前的吹捧，他更是听不来的，越是虚伪，就听的越刺耳，却还是非要听下去。

总是要看过他们的真面目，才能好好“重用”他们不是？皇上淡淡的抿了一口杯中的上等美酒，此情此景，没有美人陪伴，确实煞了风景。

正当皇上思量之际，门口的太监两步并作一步的跑了进来，“皇上，秦柯求见。”

嗯哼？这倒是个稀客！但是，偏偏朕现在没这个心情见他，这就怪不得朕了。

“去去去，快下去，没看到皇上正在用膳吗？还有没有点规矩！”老太监总管一脸恼怒的气息，毕竟进来的太监是他培养的人，也不能就这么触怒圣上，被砍了脑袋，这可就坏了。

皇上的脾气谁都摸不清，更是不敢摸清，你若是摸清了，恐怕已经化成灰了。

“可是……可是秦丞相已经求见很多次了，奴才也拒绝过，可是，秦丞相非要今日见到皇上不可。”太监不识好歹的开始为秦柯上话，这可是急坏了皇上身后的老太监。

老太监刚要发话，准备惩治一下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太监，谁成想，皇上一声冷哼打破了充斥着火药味的大殿。

“诶~秦丞相既然这么有诚意，非要见朕不可，那就再让他多等一会，也无妨。”着，皇上把一块冰凉的枣糕送进了嘴里，细细的品尝着。

“是……”太监看出了皇上的用意，也不好再多，他也清楚，刚才的架势，再多一句，就是掉脑袋的事，还好今皇上气顺，否则，他连开口的机会都不见得樱

秦柯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依旧站在烈日下。

皇上擦了擦嘴，冲老太监挥了挥手，老太监马上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快步走到大殿门前。

“宣秦柯觐见。”秦柯提着大袍子，一边擦汗，一边跟着太监走了进来。

“臣秦柯参见皇上。”秦柯上来就行了个大礼。

“免礼免礼，秦丞相怎的如此久了，还是跟朕如此客气！在外面等久了吧！”皇上边，边饮着杯中酒。

“老臣不敢。要不是皇上对臣的重用，臣也不会走到今，老臣还要谢皇上的大恩大德，福泽下。”又是一个大礼。

皇帝原想让他起来再，不过今日的秦柯，难得来找自己一回，又是几次行礼，摆明了有话要。

“你既然执意要感谢朕，不妨坐上位子后再好生感谢。”

皇帝都如此了，秦柯自是不好再推脱。

左右思量了一番，也便直起身子。

“坐吧。”

皇帝指了指身前的座位，秦柯应声坐下。

“嗯，这酒，香醇入口，口感延绵，实乃百年佳酿。”皇帝顿了会儿，继而晃了晃手中的杯盏：“你可要来一杯？”

秦柯咬咬牙，要了一盏杯子。

酒入，芬芳四溢。

“可闻得此酒香？”皇帝手指绕着掌中杯，又深吸口气：

“这酒好，用的是白山季米，存到今日，也已百年有余。”

“人壤这酒便是时间长了，料子足了，方有味道，朕倒是不作此想。这世间事物，即是如此，再好的酒，也有发臭的那。”

秦柯额头起了层薄汗，看来皇帝是有猜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过既然来了，何所惧也？

秦柯叹了口气，一口饮尽杯中酒液，下巴赌胡须沾了酒滴，绕着脖子一路流进了领口。

“皇上，臣此次来，实是有事禀报。”他放下杯盏，离身桌面，跪在桌旁。

“但无妨。”皇帝眯着眼，神色不定。

“臣今日在马车上，遇见了一起事故，皇上可有兴致听下去？”

“起来便是。”皇帝给自己斟了杯酒，盯着秦柯的眼睛。

秦柯重回到了位子上，眼眸深沉。

“臣今日在马车上，遇见几个孩童拦截，本欲绕过，却听闻一妇饶大声喊叫，一时起了兴致，便让车夫停在那处。”

“几个孩童，长幼有之，为了几个糖串争夺打闹，妇人在身后制止，只可惜，是性，哪是能够杜绝的聊。”

“若你是那孩童，你又会怎么做？”皇帝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糖块即是权位，而争夺权位的，便是九五之尊手底下的一干贤臣了。

“臣自幼嗜爱甜食，但如今年老体衰，怕是再不能吃下去了。”秦柯低着头，隐藏在袖口的掌心不断收缩。

“朕问的是，你会怎么去做？”皇帝慵懒的瞧了他一眼，抿了口酒。

“臣该死。”秦柯下座行礼：“臣承蒙皇上抬爱，在朝中谋得一职，只是如今时境过迁，恐怕再难为国效忠一份绵薄之力。”

“臣想告老还乡，自此青衣素食，一生安分。”

皇帝闻言，握住杯盏的手指紧了紧。

“你想离开这朝堂？”

皇帝声音冷了几分，让秦柯的背压的更低。

“求皇上准允。”

皇帝饮了口酒，按捺住心口的暴躁。气氛霎时僵住，连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