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 梦境记忆（上） (1/2)

昏迷之中，在杜锋的耳边，似乎有一个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冥冥中，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穿梭。一切的记忆都如同走马灯在他的脑海闪过。恐怕这就是人死后的记忆清理吧，很多人都说人死后会看到一生期间的自己。

他就在这些记忆中行走，画面中的自己年纪越来越小。最后定格在了七八岁的年纪。

「小峰哥哥？」

「嗯？」

「你怎么又再发呆啦。」

舔着棒棒糖的少女一脸惊奇的看着他，杜锋一时间没回过神。他先看看自己，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破旧的游戏机。

回过神来的杜锋，正站在学校门口的小摊面前。

自己正站在一个地摊面前摆弄着各种旧玩具，都是一些80年代人会玩的老玩具。自己手里这个俄罗斯方块的像素掌机，也是那个年代的老古董。

摆摊的大叔是个中年人，或者说看起来像是中年。他应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衣服很邋遢，胡子也不刮，只是那双眼睛非常有神。他就坐在马路牙子上面，正看着自己面带微笑。

「喜欢就拿走吧。」

「真的吗？可、可我没有带钱啊。」

「我可以把它送给你，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只要我回答上问题，就把我手里的玩具给我？」

小孩子的杜锋一脸天真的问他，男人拍了拍旁边的马路牙子。小杜锋就拿着黑白掌机做到男人的旁边，而一旁的小女孩却警惕的看着大叔，摆弄着自己的小裙子不肯靠近。

「游戏…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游戏？什么游戏？游戏机吗？」

「那我换个问题，如果让你生活在一个充满幸福的世界，你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世界里，你会不会很向往？」

小杜峰的眼睛里冒着星星。

「我可以变成超人吗？」

「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变成奥特曼呢？就这样刷…的一下。还会放激光！」

小杜峰摆了几个pose，看的小商贩忍俊不禁，一旁的小女孩还在纠结马路牙子有多脏，犹豫要不要坐下。

「可以呀。」

「那我可不可以娶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可以…那你介不介意让我问问，你觉得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小杜峰忸怩一笑，偷偷在小商贩耳边说到，一旁的小女孩侧着耳朵去听，却发现什么都听不到。商贩笑了，摸了摸小杜峰的头。

「那你为什么觉得她是最漂亮的人呢？」

「嘿嘿，因为…因为她笑起来很好看，而且还给我买了巧克力吃。」

哇——

一旁的小女孩大哭起来，吓得小商贩连忙那玩具去哄，搂着兔子娃娃的小女孩抽泣着。撅着嘴幽怨的盯着小杜峰。

「你是不是和梦梦有一腿！」

小女孩的用词吓了小贩一大跳，他连忙四处环顾，发现没人听见后，拉过小姑娘。

「你听谁说的这个词的。」

「我看电视里说谁和谁关系好，都是有一腿。」

「可是这也不能用有一腿形容啊。」

「可小峰哥哥说了长大要娶我的，梦梦就是第三者！呜哇——」

小杜锋却没把女孩当回事，自己在那摆弄着游戏机。

「喂大叔，你这个机器怎么打不开呢。」

「因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给你一个什么都能得到的世界，你想不想去呢？」

小杜峰想了想，然后摇头。

「这样的世界很无聊的。」

他的回答让小商贩感到惊奇。

「为什么会无聊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的。」

「正因为得不到的，我才会去想要，但如果什么都随便能得到的话，那我还有什么追求呢？就像我的同学赵大胖，他的家里很有钱，也总是欺负我。我有的玩具他都有，他有又大又漂亮的玩具飞机，每次他玩坏了的，玩剩下的我都会要过来玩，不过要被他打才行…」

「你在学校总是挨欺负吗？」

小杜锋点头。

「我家里穷，大家都嘲笑我是乡巴佬。但我给他们打工，做大胖子的受气包，他就肯把玩坏的玩具给我。我很珍惜这些玩具，但我就想了。因为我是挨打挨欺负才得到这些的，所以我会珍惜。赵大胖的爸爸妈妈肯定没有打过他，所以他不珍惜。老师说过，这就是有付出，就有回报的意思。」

「…我感觉你被老师骗了，算了，算你说得对，这个玩具就送给你啦。」

商贩大叔摸了摸杜锋的头，后者一脸的惊奇。

「真的不要钱？」

「真的。」

「还不用挨打？」

「那样我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那这样的话…」

杜锋看这地上摆的各种各样的废弃小玩具。

「你能把这些都给我吗？」

「喂小弟弟，你的胃口也太大了。」

「是你说不要钱也不打我的。」

「可我没说都给你啦。」

「那你也没说就给我着一个啊。」

「你说过是你手里的玩具。」

小杜峰把地上的铁皮青蛙、水枪、口袋等一堆小玩具抱在怀里，满满一堆。

「现在都在我手里了。」

商贩大叔哑口无言，他对小杜峰的机智和厚脸皮十分佩服。

「那我也太吃亏了吧，好歹也要给我一些补偿。」

「那…那我把他押给你。」

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女孩，顿时后者的眼睛里开始充